目前关注法剧《凡尔赛》以及相关周边之中.....
因为很久没更新了,估计很多人忘记了,把title贴一下,
《凡尔赛》同人
所有人物不属于我,属于SimonMirren和DavidWolstencroft
请不要把本文看成历史真人同人,它只是电视剧的同人。我会查阅一些历史资料但不会很严谨的按照历史来写,时间线也会打乱,向两位编剧学习。
主:王兄王弟清水暧昧向
副:骑士/王弟
级别:PG-R
看前文请点击tag: 骑士回忆录
13. 玫瑰 (下)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洛林骑着马从修道院的后门绕过矮树林,找到了信里所描绘的那个农庄。
院子里有个简陋的马棚,拴着两匹马,其中一匹是黑的,另外一匹是棕色的。洛林把他那匹高贵的白马拽了进去,马看起来很不情愿。
还没等他去敲门,木头门就打开了。房子看起来很简陋,但至少是干燥暖和的。一个穿着大红色披风的漂亮姑娘站在门口。
“我等的可不是你。”卡特琳·德·佳门说。
“但你看到我并不吃惊。”洛林回答。
“天哪,你满身都是酒味。”
“你在抱怨吗?亲爱的,这可是这一带最好的酒。”他走过去的时候她并不让路,于是他侧过身,故意把泥巴往她裙子上蹭。
“你今晚很走运。因为你想从狩猎队长那里得到的我都能双倍给你。”
*****
他一直等到大雨彻底停下才懒洋洋的从农舍走出来。天蒙蒙亮了,树上传来的鸟叫声非常动听。马棚里面还剩一匹黑马,好好的在农庄的院子里吃草。但是他的白马却不翼而飞。他从院子前面绕到后面,绕了两圈也没看见半个白色的影子。
洛林猜它一定是跑到农庄后面的树林里去了,于是吹着口哨召唤,可半天也没听见响动,他不耐烦起来,走过去牵黑马,打算自己先回修道院再说,至于卡特琳他管不着了,反正她今天不用再跟随国王出发。
然而那匹马不怎么好对付,洛林折腾了半天才骑上去,刚准备拉缰绳,突然冷不防有人在他背后开口说话,吓得他差点没从马上跌下来。
“你不该这么做……你的马会不高兴。”
殿下牵着那匹白马站在他身后,骑装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长发贴在脸侧。洛林慌忙看了看四周。没有侍从,没有卫兵。公爵居然是独自一人。
“我在修道院院子里找到它。"公爵说,“我猜想你一定把它抛下了。”
“是它先抛下我的!"洛林没好气的说。他气还没消,如果现在示弱那就等于轻易认输了。
殿下沉默片刻。
“我不想否认它有时候很会欺负人。大概是从小被养在国王马厩的缘故。”他说,“但我向你保证它不是故意要这么做,就像……就像……"公爵似乎找不到适合的措辞,直到他无意间瞥见自己还包裹着丝绸手帕的手指。
“就像玫瑰刺人,不是它的本意。"
“别再这样了,算我求你。”洛林生硬的说,“我不是菲利佩·曼奇尼,更不是你哥哥。别总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让我听懂一半猜测另一半!你们喜欢玩这一套,不代表我也喜欢。”
殿下脸上一阵泛红。
“好吧。”他说,“我来是告诉你,要是你真的受够了就早点放弃。我不怪你。”“这就是你最擅长的。把人当小丑玩弄不说,动不动好像受害的还是你……”洛林这么回答。
这下,公爵终于按耐不住发火了。
“我什么时候玩弄过你?”他提高声音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可你呢?你敢说你对我没隐瞒?”他说着指指洛林此刻骑着的黑马。“这是谁的?"
“站住!”洛林跳下马揪住企图跑进农庄的公爵,可殿下回头就是一拳。他只觉得眼前一阵晃,好容易稳住脚跟总算没摔倒在地上。
“你大概忘了我是谁。”他听见殿下冷冷的说。
也许是被这种傲慢的口气激怒了,洛林只觉得脑袋一热,顾不上细想,举手就回敬了一拳。殿下本能的闪开了,但下颌被洛林手上的戒指猛擦了一下,划破了皮,他吃惊大过吃痛,瞪着洛林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倒是真想忘记!”洛林愤愤的说,“有人允许吗?”
他趁公爵松手的当口狼狈的用手背抹了抹鼻子。殿下跟人动手的经验太少,下手根本不知轻重,刚才那一拳差点没打掉他的门牙,洛林只感觉火辣辣的痛,这让他简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然而他一抬头,却发现殿下怔怔的望着他,动也不动。
“怎么?还想继续?”他问。
殿下没回答,又沉默了片刻,等他刚要张嘴说话,突然修道院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他们两都本能的回头望。
那仿佛是半空中传来的,比雷声更大,洛林只知道有一种声音能与这相比。
“那是什么?礼炮吗?”他带着点嘲讽问,“你哥哥大概是想要完美的外表想疯了。”
然而接下来一股浓烈黑烟升了起来,在蓝色的天空中间刺目无比。
公爵飞快的跳上了白马。
“你不能单独回去!”洛林抓住缰绳。
也许是因为没有过多的时间搭理他,殿下一把将他拉上了马。
*******
白马驮着洛林和殿下两人穿过矮树林,它在离开修道院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抬起前腿不停叫,怎么也不肯再继续向前跑了。洛林看见火光从树林边缘透出来,而殿下已经跳下马去,他没能及时拉住。
“那是国王的马车!卫兵在哪里?!”公爵叫道,然而他并不等卫兵出现,自己就朝着那辆熊熊燃烧的马车冲了过去。洛林在他背后大喊,他根本听不见。
法国国王的金顶马车停在小路的中间,整个车厢都着了火,火势正旺。拉车的马有的跑了,有的被卡在车辕中间,凄惨的嘶叫,四散的火星中间飘着无数玫瑰花瓣,带着热风,朝着洛林迎面扑来。
殿下跑到马车边上的时候,突然有三四个穿着火枪手制服的人从车底下滚了出来,冷不防把他绊住,接着利落的把他拽离烈火的边缘。
“放开我,放开我!国王呢,我哥哥呢?!”公爵挣扎着,他的脸已经被浓烟熏黑,好几个火枪手都没法拉住他,他嗓子都快喊哑了。
“请您冷静,殿下。”亚历山大·邦当和法比安·马夏尔从矮树林的隐蔽处走了出来。
看见第一侍从像往常一样镇定,公爵才好容易平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公爵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金色的马车被烧成了黑色,那几个火枪手放开殿下,跑去解开了可怜的马。接着又有人带着一批水桶,开始朝着马车泼水灭火。
“看来您推断彻底错了,马夏尔先生。”邦当说,“我希望您能说服陛下原谅,否则您的职位恐怕难保。”
“我并没有出错。”马夏尔说,“我只是排除了一些可能性,并且找到了别的推测方向。”
“给我解释!”公爵怒气冲冲的瞪着火枪手队长,“我王兄可不会喜欢他的马车现在这个样子!”
法比安·马夏尔非常冷静的看着殿下,仿佛问他话的人并不是奥尔良公爵,国王唯一的弟弟。
“国王的行程刚刚确定的时候,我得到情报说一群西班牙人常常在同一个地方出现,那帮人穿着举止看起来像是贵族。我感到很奇怪,西班牙使节的随从为什么去拜访一个平民,还是个养花的。我就去查了那人的底细,发现他是国王的父亲以前的退伍军人,后来受伤断了一只手,才开始养花,且定期负责给宫里送花。这家伙非常狡猾的,我好容易在一天早晨,在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地方逮捕了他。”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瞥了一眼洛林,洛林只感到背后凉凉的,他当然不会忘记那天早晨在爱之岛看见过法比安。
“经过我的拷问,”法比安说,“我得知西班牙人给他钱,让他在为国王马车装点玫瑰花的时候,往花环里面藏火药。”
“这是什么人主使的?”公爵急切的问。
“假如我们知道,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殿下。”邦当耐心的解释。“陛下特地嘱咐我们谨慎处理这件事,因为陛下要去西班牙迎娶公主,任何轻率的消息泄露,都会彻底毁掉这场婚约。”
“都这样了,还结什么婚!”殿下说。“你该报告主教,让还在西班牙等待我们筹备婚礼的吉什公爵立刻回法国,我们才不稀罕什么西班牙公主。”
“我恐怕这是不理智的,殿下。”邦当说。“恰恰相反,陛下要我们守口如瓶,并且故意按照那些人的计划,让花匠在玫瑰花里放火药,让他们以为他们成功了。”
“你说什么!?”公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本来认为昨天他们就会下手了。”法比安说,“然而他们并没有埋伏在巴黎城内,可能因为跟随的贵族太多了下手太困难,加上他们非常不走运,因为昨天晚上下雨了,一下雨,藏在玫瑰花里的火药就会白费了……”
可是殿下已经听不进法比安的唠叨,他一把抓住火枪手队长的领巾,“你是想告诉我,你们让我哥哥、让法国国王昨天一整天在太阳底下坐在装满了火药的马车里?你是疯了还是病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法比安回答,“我们都做好了准备,陛下是危险的,但阴谋者同样危险。”
洛林想起了那天晚上安东尼·艾菲对他说过的话,还有他走开的时候留下的那朵凋零的玫瑰花。
“我哥哥命令我坐英国王后的马车。”殿下忽然小声说,“还说让马车离开他远一点。”
“请您原谅我,殿下。”法比安继续说,“我们听到一些传闻,一些在外省的内战余党散步谣言,反对国王与西班牙联姻,并且说要让您代替国王。所以我不得不防备您被他们利用……您得承认,您昨天早晨确实碰过陛下车上的玫瑰花。”
“什么?”殿下因为片刻陷入沉思,仿佛没听懂法比安的话。尽管火枪手说话一点都不婉转。
“你放肆!”洛林插嘴骂,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敢这么跟法比安·马夏尔顶嘴。
“您对此也要负责任,骑士。”法比安说,“诺曼底的贵族想要借助的势力来自您父亲……谁都知道他跟主教大人合不来。”
洛林只觉得浑身一哆嗦,他开始明白为什么法比安会跟踪自己了。
然而殿下突然一下子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
“洛林骑士我可以担保。”他说,“任何人敢诋毁他的名誉,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你懂吗?”
法比安鞠了一躬。“我比较看重证据,殿下。我向您保证,没有证据就连国王也无法为任何人担保,因为陛下命令,这件事我们要在到达西班牙之前,向主教完整的报告。”
“但你没有权力这么随便猜测身份高贵的人,这也太没规矩了,马夏尔先生。”邦当在一旁冷冷的说。
“也许您说得对,”法比安说,“但我必须怀疑一切可能。这是我的职责。就像维护他们是您的职责。”
“我可以请问您到底搜集了多少证据?”殿下讽刺的问。
法比安似乎完全听不出这挖苦的口吻,他依旧用平静的语气往下说“昨天开始下雨的时候,您都没有看过一眼玫瑰花车,只是不停的找洛林骑士在哪里,这件事许多人都能证明。”
殿下脸上泛着红晕。
“然而马车被人小心翼翼的移到修道院里,并用油布遮盖住整个玫瑰花环,这并不是邦当的命令。”
“看护马车是车夫和当班卫兵的责任。”邦当说。
“有趣的是昨晚这些人都喝醉了。”法比安说,“也许您可以告诉我,昨晚您是跟谁一起喝酒的,骑士?”
洛林吓了一跳:“我……我昨晚迷迷糊糊的,说真的,记不太清。”
“我恐怕您必须想起来,骑士。”法比安说。
“几个卫兵,车夫,还有……修士……大概吧。”洛林颤巍巍的回答。
“这就是我推断的。所以到昨晚为止您的嫌疑确实最大。”
“您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嫌疑不大了?”洛林小心翼翼的问。
“我们计划用马车引诱。因为时间长了天气更难预料。他们一定比我们更急切。”法比安说,“我差不多成功了。假如不是殿下突然扑过来,那个从修道院方向放火箭的人,不论是一个还是几个,现在应该已经被逮捕了。放火的人总是回来看火。这是常理,但他们不会在火烧最旺的时候冲过来送死。而您,骑士,我想您有证人可以证明你昨晚在做什么。”
“我们难道不应该去追那些人吗?”邦当问。
“不需要。”法比安说,“我的人已经在修道院等了。”
*****
国王站在修道院的祈祷室前面,看着一队火枪手从里面出来。他们逮捕了好几个修士,或者说是假扮的修士,因为他们衣服里面藏着许多武器,其中有一把弩弓,上面还带着火药的味道。
“把他们交给法比安·马夏尔审问。”他下令。“我不想看他们的脸。”
火枪手推开了。他随即在不远处看到奥尔良公爵,他弟弟脸上带着奇怪的黑色煤灰,衣服上也有明显的皱痕和泥土。
“你这是怎么了?”他向他走过去问,“这可不是给我婚礼送行的打扮。”
“为什么?”他弟弟问他。
“什么为什么?”国王反问。
“这一切,就为了娶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公主?”公爵说,“我不明白。”
“不,你不明白。”国王说,但他的口吻是温柔的。他伸手在公爵有点凌乱的黑发中间找到了一小片被烧了一半的玫瑰花瓣。
他把花瓣放在手心里,出神一样的端详。
“这是一朵被玷污的玫瑰,菲利普。”他说,“跟我们小时候在花园里找到的不一样了。然而,你看着它就会知道我们在他们眼里是怎样的:漂亮,精致,并且棘手。”
他说着握紧了拳头。
“但是一个王国的掌权者并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要让那些企图阻止我的人知道我是谁。我要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看我。”
公爵静静的看着国王。
国王微笑了一下,仿佛猜测弟弟不会明白他的意思,放开手,让花瓣飘落到地上。
“我会做所有你让我做的,哥哥。”殿下说,“只是,向我保证,别忘记你第一次喜欢上的那朵玫瑰花,别忘记你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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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依旧像往常那样,牵着马,站在离开国王兄弟不远的地方。仆人递给他一盆水,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自己逃出一块手帕擦嘴角。殿下走了过来,一声不响的接过他手里的手帕,旁若无人的替他擦脸上的泥。
“关于我昨天晚上在农庄里……”洛林还没开口,殿下就用手帕堵住了他的嘴。
“我不想知道。”他说。
洛林呆呆的望着他的眼睛。
“要是你想忘记我是谁,就叫我菲利普。”殿下说,“我不在乎你背着我做什么,我只知道我需要你。”
他说完扔掉手帕,在众目睽睽之下,热切的亲吻了他的金发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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